“竟有此事?”
    包厢内,两名好友悉数变色,意识到问题的棘手。
    当初冯举诬告李彦辅,明眼人都能察觉不对劲。
    再稍加打探,不难猜出赵都安在其中穿针引线,发挥的作用。
    只不过,百官们本能认为,此乃女帝与相国的又一次小小博弈,大家看破不说破。
    夏江侯能得知,并不意外。
    但没人想到,早已尘埃落定,过去的事,竟会再次被翻出来。
    “这是为何?那赵都安莫非得罪了夏江侯?”
    微胖文人疑惑:
    “我不曾听闻,双方有过交集。”
    头戴幞头的中年人沉声道:
    “二位莫非忘了,云阳公主?恰好,我午时过来前,听友人说,今早朱雀街上赵都安的车被大长公主的舆轿逼停,夏江侯似也在。
    起初还以为是谣传,如今想来,只怕是真的。”
    微胖文人吃了一惊:
    “长风兄,你的意思是,夏江侯此举,乃是为了讨好云阳公主,才出手对付赵都安?
    是了,夏江侯其人向来自喻贵族,眼高于顶,为人狠辣,手底下脏事据说不少,这还真是他的能做出的。”
    幞头中年人分析道:
    “赵都安近来屡立功劳,受圣人宠爱,夏江侯想对付他也不易。
    状告相国一事,则是个契机,只要逼迫伯长兄反咬一口,予以翻案,公之于众,乃是赵都安蓄谋诬告,那‘李党’必定助力,恰好双方本就有仇……如此一来,坐实了罪证,哪怕是陛下也难以公然偏袒。”
    冯举脸色难看至极,不发一语。
    显然,他同样已想透了这一层。
    微胖文人道:
    “可是,一旦翻案,且不说夏江侯那厮,是否会遵守约定完璧放人。
    伯长兄却会同时得罪死圣人和相国两方,更遑论赵都安,据传其睚眦必报……如此一来,岂还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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