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肌肉虬结的狠厉汉子,脸上被瓦片划破了几道猩红口子,眼神中却已没了暴戾,只有苦涩:
    “是了,我早该知道,若无督公坐镇,这阴险的小子岂敢挑衅我。”
    马阎面容冷峻,眼神中藏着痛惜。
    居高临下俯瞰自己亲手从军中提拔,跟在身边两年的下属,说道:
    “本公可以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铁尺关沉默了下,却摇了摇头,用染血的牙齿挤出一个复杂难明的笑:
    “事既已败露,铁某无话可说。”
    马阎长叹一声,却听铁尺关继续道:
    “下属心知以督公武道,我今日在劫难逃,唯有一个心愿。
    铁某十七岁便在行伍,军中讲求强者为尊,入诏衙后,多耳闻督公武道境界高深,却从未有机会,与督公战一场。
    今日过后,恐此生再无机会。
    今日无所愿,唯盼堂堂正正,输在督公手中,我服。
    总比被什么奸佞小人,卖身的小白脸擒下来的痛快!”
    苟在后方观战的赵都安冷不防被cue到,不高兴了。
    这厮死到临头咋还骂人呢?
    马阎沉默了下,忽然抬腿,一脚将地上的八十斤重锤踢过去:
    “如你所愿。”
    “多谢督公成全!”
    铁尺关抬手,接住擂鼓锤,深深吸了口气,气海丹田处,隐约竟有微光闪烁。
    伴随潮汐奔涌之声。
    赵都安忽听马阎说道:
    “看好了,等你踏入神章境,亦会于气海中鼓浪。
    所谓武夫蓄力,便是这丹田中内气轮转次数,每过一浪,转过一轮,力量便蓄高一重,蓄力次数越多,所能爆出的杀伐便越凶猛。
    然武夫交战,讲求高效,绝大多数时,对手不会容许你蓄力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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