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送完汤药回来了,怎么样,老实喝完了不?”
    “……嗯。”
    宣榕不好明?说,试探问道?,“师伯,失忆了举动会变得比较奇怪吗?比如,异于之前,较为出格?”
    温符不在,谷主听了宣榕含糊其辞的叙述,想当然道?:“那是自然。
    这三年?,他醒来的少?,但对我们还算客气,这半月——”
    他似是颇为头疼:“不提也罢。
    攻击性太强了,给他解释了很多遍是为他好,但他都?不怎么相信。
    小时候是不是都?是枕戈待旦,时刻提防着要?给旁人致命一击啊?我听温符提过,这小子五岁前被他娘带得东躲西藏,与狼同眠过?啧,小狼崽子。”
    宣榕微微一怔。
    如此说来,耶律尧怪异的举止倒是有了几?分解释。
    否则她?当真有点,不知如何面对。
    稍微想明?白了点,宣榕深吸了口气,将纷繁杂绪压下?,和谷主告别,又来到篱笆围成的小院里,找到正在药舍忙碌的温符,坦言:
    “小师叔,你最后一个碗也折了。
    还有别的盛药器皿吗?”
    温符露出点意料之外的震惊:“……他摔你杯盏了???”
    “倒也不是……我自个儿不小心。”
    宣榕隐去?最后那一段,三言两语交代来龙去?脉,“药只喝了一半,剂量肯定?是不够。
    劳烦小师叔再煎一副,跑一趟,我还要?去?和陈平交代一下?队伍暂住事宜。”
    陈平是这趟行差的随行军统,正在谷中候着。
    温符自然应是。
    只要?她?开口,这些做长辈的基本?不会拒绝。
    但温符到底从她?背影里,品到了点矜贵沉稳之外的慌乱。
    都?没好意思?再次提醒,他这里真的没碗具盛药了。
    最后还是从隔壁师姐那里薅来一套汝窑钧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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