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淡淡道:“我看诸位大人揪着不放,还以为对郡主和戚将军的处置不满呢。”
    章平过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不敢不敢。
    容……姑娘所言甚是,是我们酒后失言了,该罚!
    该罚!”
    这场晚宴,以各方心怀鬼胎结束。
    新月渐满,晚间,宣榕一行人回到下榻的驿馆。
    昔咏仍旧莫名其妙:“章平有毛病吧?!
    搞得和我有杀父之仇一样!
    一晚上喝酒就没痛快过,时不时绵里藏针来两句,我还不好太甩人面子,怕落个肚量小的大帽子。”
    宣榕想了想:“萧越是他老师,也是那年春闱座师。”
    昔咏还是想不通:“死的是我家里人还是他萧越?他审案想着卖人情,做成死案的时候,有想过别人无辜吗?!”
    容松容渡很识趣没敢说一句话。
    一人领一间房舍去睡了。
    好在昔咏也没撒酒疯的习惯,将宣榕安顿好后,也去盥室洗干净酒味。
    换了身干净衣服,提剑准备来给小郡主守夜。
    这时,有马车匆匆赶来,车檐上挂着郡守的牌子。
    昏黄的马提灯火,在车夫的手里晕开。
    昔咏:“……?”
    她愣了愣,见车夫一路小跑过来,细声细气道:“昔大人,我家老爷说陇西穷乡僻壤,不比望都来得繁华舒坦,让小的来给贵人送点东西,好歹缓和缓和。”
    一阵忙活后,蚕桑被褥,丝云软枕,几件绸缎衣物都被搬上驿站二楼。
    另外是几个小匣子的胭脂水粉,说是当地特色。
    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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