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封逐月面前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封逐月小声责问一句,她还敢会顶十句的时候。
    她觉得心底竟然生出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曾经以为自己对封逐月已经表现的太过于畏惧了,然而直至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居然这样害怕封逐月……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可是她冷静不下来,一步步往后退去,直至她后脑勺重重撞到墙上,她觉得脑袋上猛地一疼,可是她一抬起头对上封逐月的眼,她甚至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
    她当即跪了下来,身体依旧打着哆嗦。
    封逐月居高临下地往她身上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这般处境实在让人觉得可笑。
    如果丫鬟听荷在她面前不曾露出如此慌张的模样,封逐月还是有些心思在和她玩一玩那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惜,她哪怕新种族再是害怕,也不该这么快就露出这样一幅恐惧的神情啊!
    她难道不知道,她越是害怕她,越是心虚不已,这个游戏就越发不好玩了吗!
    封逐月的目光却也落在听荷的那双手上,继而微微眯起了眼,笑着:“听荷,你的手怎么了?来,让我看看。”
    封逐月说着,居然是半低下身子,继而又要伸手去捉听荷的一双手,后者吓得赶紧就要将手缩回去,然而封逐月并不打算如她所愿,封逐月一只手便狠狠捉住了听荷的一双手,指甲狠狠嵌在了听荷双手的皮肤里,听荷发出轻微的一声惨叫,却像是怕极了封逐月,不得不赶紧闭上嘴。
    而封逐月面上却是轻声笑着:“听荷,你上次打翻了我生母留下来的茶杯,我还没有罚过你吧。”
    那一字一句,依旧是平静如常的语气,丫鬟听荷却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一般,而封逐月紧紧握住她的双手,重重的力度捏得她发疼,嵌入她皮肤里的指甲,留下一道道弯牙形状的痕迹,她强忍住疼痛,求饶道:“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小姐……”
    “你怕什么。”
    封逐月却是又发出堪堪一声轻笑,语气中满带玩笑地说,“我方才不过是逗你玩玩罢了。
    听荷,那虽然是我生母留下的东西,但你到底陪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怎么舍得罚你?我那时候没有罚你,现在也同样不会罚你。
    我只是奇怪,你我之间本是姐妹一样的感情,可是你在我面前怎么会如此害怕,如此胆怯?到仿佛我在你心中不是姐妹一般亲近之人,反而是你的敌人。
    你说说看,你这样的举动,让我如何不会心寒?”
    封逐月说完这话,继而居然是发出堪堪一声轻叹,似乎带着无限感伤。
    丫鬟听荷不会从封逐月的那番话中听出封逐月真正的感伤,她只觉得封逐月那话是故意戏弄于她,封逐月不过是想看她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瑟瑟发抖的模样,只因为她恨她!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请小姐原谅奴婢。
    从前的事情,奴婢做错了,奴婢现在是真心悔改!
    小姐,奴婢从前也不过是被听竹所带坏,小姐……你原谅奴婢吧!
    奴婢受不了了……小姐!”
    只看丫鬟猛地挣脱开封逐月的手,继而却居然是对着封逐月磕起头来了。
    封逐月微微眯了眯眼,面上路出差几分不解:“听荷,你这是做什么?我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不追究这事情吗?你怎么反倒对我磕头?你这是要折我的阳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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