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询对清姨娘一向来看得极重,却其实也因为封逐月那屋的事情稍稍有些困恼,他此刻见了清姨娘,心中本来下意识便生出一些排斥,可看清姨娘此时此刻的模样,他便又不禁生出几分心软。
    封逐月那屋子的事情还未查明,虽然一切罪证好似直指着清姨娘,但事情到底还是不曾查明的,封询还是见不得清姨娘这般模样,便问道:“脸色怎么如此煞白?”
    封询一番话语气极轻,仿佛还是平素那般温柔,但听他这话,便仿佛是并不知晓清姨娘已经连着几日因着“一场大病”
    闭门不出。
    清姨娘轻轻笑了笑,一张笑脸上满是病弱,正要开口,却听身边有人将话打断。
    “爹爹不知姨娘已经连着生病几日?”
    说话之人正是封逐月。
    封逐月缓步走到封询身边,说出那话之后,封询下意识将目光朝着封逐月看去,封逐月便面无表情地对着封询行了个礼。
    封逐月虽是面无表情,看着却也不曾有什么异样,旁人便自然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但封询却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目光这才一对上封逐月,神情便复杂起来。
    一旁的清姨娘将这画面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样复杂的很,却也不敢随意开口。
    “姨娘已经连着几日闭门不出……今日一看,不曾想脸色居然如此煞白。
    姨娘平素都在为打点封家而日夜操劳,想必是不小心泪花了身子。
    姨娘当要以身体为重啊。”
    那封逐月却是面上仿佛并无什么事情的样子,还煞是温柔地对清姨娘好一阵安抚一般,然而她话锋一转,却是又道:“看姨娘那么辛苦,爹爹心中只怕也不舒服。
    其实凡事都该要以身体为重。
    爹爹不妨让府中别的姨娘来帮着清姨娘打打下手,这封家上上下下几百多人,清姨娘这些日子身体又颇为劳累,爹爹以为呢?”
    站在一旁的清姨娘一张本就煞白的面容上顿时一愣,不曾想过这封逐月一开口说的便是这般话,这封逐月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居然想要削她的权!
    清姨娘轻声笑着,却难掩一双眉头已经微微皱紧,她一双眼在封逐月身上愤愤扫了一眼,到底还是沉下起来:“大小姐年纪轻轻……想的倒是十分周到。”
    清姨娘这话分明别有她意,她话还没说完,封逐月却是这就接口道:“逐月也是想了许久才想出这般办法,毕竟姨娘连着几日不曾出房门,如此大病一场……逐月也是病过的人,自然晓得这其中的艰辛,便更怎舍得让姨娘这般艰辛?”
    封逐月这般说着,语气越发柔和,目光朝着清姨娘那般一扫,更给人几分颇为温顺孝敬的感觉,心中只怕却是正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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