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看守半夜三更的叫醒他,想必是要趁着风高月黑杀了他。
    “不要瞎嚷嚷,老老实实的跟我走!”
    看守很不耐烦,一把推在他身上。
    郁田心里惴惴不安的跟在看守身后,到了中军帐,见到元鼎帝端坐在里面,顿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连连呼道,“罪臣郁田参见陛下。”
    “朕来问你,你写下这些东西可是句句属实?”
    元鼎帝仔细打量了他的全身上下,并没有屈打成招的迹象,对郁灏然的话又多信了几分。
    “罪臣一时糊涂,受郁涛的指使,要借封信来坐实燕南飞勾结外敌的罪名,好将他除掉。
    微臣实在罪该万死。”
    郁田明白,皇帝出现在风雷军的军营里,一定是郁灏然请来的,他要是敢翻供,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封信你欲送往何处?”
    元鼎帝抖了抖书信。
    “呃……”
    郁田犹豫起来,毕竟这事牵扯到太子秋浦,他不知该不该将他也供出来。
    “一切照实说来。”
    元鼎帝脸色不变,冷冷的盯着地上的郁田。
    “郁涛令罪臣将信件交给东宫的太子洗马于泽忠。”
    郁田说完,偷偷抬高了头,瞟了一眼元鼎帝的表情,只见他脸色平静,不喜不怒,实在猜不透皇帝心里在想着啥。
    “回宫之后,立刻让刑部的人来见朕。”
    元鼎帝这句话是冲李英说的。
    “奴才知道了。”
    李英心想,于泽忠看样子是要倒霉了。
    “灏然,郁涛的罪行已经确凿无疑,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
    元鼎帝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却还想听听郁灏然的意见。
    “启奏陛下,论私微臣恨不得郁涛立即被正法,可是论公臣以为暂时还不能动他,先稳住他为上上之策。”
    “此话怎讲?”
    元鼎帝饶有兴趣的竖起了眉毛,郁灏然的奏对总是与一般大臣的不同,常常给他带来意外。
    “因为郁涛在泗水关驻守多年,手里拥有重兵,如果将他逼急了,微臣怕他狗急跳墙,起兵造反。
    虽然他造反皇上也有平叛的办法,但泗水关形势险要,万一郁涛将关塞献给敌国,则会对曜辰带来无可挽回的损失。”
    “嗯,这话倒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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