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心中的疑惑像沙石堆积,犹如猫抓,又不愿低头让对面的老家伙笑话,烦躁的推开车窗,让冷风窜进车里,悄声嘀咕着:“冷死你!”
    ——褚墨赶到元鸣的府上时,被管家告知,他出门了。
    “他出门时可有说去哪里?”
    褚墨身上寒气噌噌往外冒,他就知道元鸣那个兔崽子不是个让人安心的主。
    管家没少看他揍自家公子的场景,被他的冷气吓得直哆嗦,还要强装镇定的回话,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成了那个出气筒。
    “公子好好像说是要去找找辰世子。”
    褚墨刚转身,管家又猝不及防的冒了一句:“公子说辰世子喜欢吃五福斋的莲子酥,他要去买些。”
    “走了多久?”
    “不到两刻钟。”
    褚墨回身提气快速朝北街的五福斋而去,心中打定主意要找人来好好教教这府里的规矩。
    一府的管家胆子竟如此之小,说话都说不好,怎堪大用。
    而大门处的管家自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得终于把人送走,庆幸的呼了长口气。
    不出意外果然出了意外,褚墨赶到的时候,五福斋门前两侧的道路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用力扒开看戏的人挤到前面。
    元鸣脸上满是怒容,手中拿着匕首,一身湖蓝色衣袍沾上不少尘土,对面的男子辫发垂在脑后,手持长剑,衣袍花红艳绿的甚是惹眼,长得也十分惹眼,一双桃花眼极其挑衅的看着元鸣。
    仅一眼褚墨已经确定此人不是安崇国人。
    那花袍少年轻蔑的笑说着:“谁不知道那位乐安公主,在白山县枉顾人命只为一己之乐,便葬送数百条性命,说她自私自利不配为一国公主都是轻的,你还帮她说话。”
    “难道你也是她的同伙?!”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早朝发生的事情不出半日已经传遍大街小巷,褚墨不相信没有人在后边推波助澜。
    “你胡说,安安那是为了救人,才不是什么享乐。”
    元鸣栖身上前,匕首直直刺向挑衅之人,那人长剑斜挑,两人迅速战做一团,元鸣拿的武器明显吃亏,对方长剑刺向他左手臂时,元鸣用匕首阻挡,那人似早有预料手腕一转,长剑划向他的右手,元鸣回挡匕首被对方挑脱落。
    他也看出对方是故意虚晃一招,为的就是让他手中的武器。
    元鸣趁此机会单手撑地,旋身踢向那人胸脯,那人一想往后退,他双腿立即成燕尾壮,夹住对方的手腕,用力,那人为了保住手臂便不得不松开手中的长剑。
    如此一来两人皆是赤手空拳交手,待两人再次分开时,各自都挂了彩,元鸣吐出一口血水,眸子里的杀意浮现,垂于身侧的左手微微一动。
    “元鸣!”
    褚墨跨步上前一把握住元鸣的手腕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在对面看来就是他上前把元鸣护在身后,花衣男子挑眉,抹去唇边的血迹,笑得愈发张扬桀骜:“哟,小的打不过就来老的啊!”
    “你大爷的!”
    “阿泽。”
    元鸣气得想要挣脱掉腕间的束缚,低吼着:“小爷今天不揍死这只聒噪的‘八哥’鸟,老子就不姓元!”
    他衣襟处小白的脑袋窜了出来,‘嘶嘶’的冲对面吐着蛇信子。
    “褚哥,你放开我。”
    这边褚墨极力控制着已经没有理智的元鸣,那边花衣服身旁也出现了一位十分英气的女子,仅一个眼神,万俟泽便如同泄气般,小声喊道:“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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