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川背包里有绷带,他眼睛看不见,仅凭触感,替女孩儿包扎。
    掌心相触许久,他很清楚女孩儿左手上伤到的疤痕是在哪一个地方。
    就在手掌心的外侧,离小指还有两寸的地方。
    他将阮晓慧带回大队后曾经试探性地观察过,阮晓慧的一双手常年干活,大大小小的疤痕有不少。
    可偏偏在左手掌心上,没有痕迹。
    而白胭,在那个地方,却刚好有个疤。
    世界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指纹掌纹的人。
    但会有那么巧,有一模一样伤痕的人吗?
    白胭姓白,也是金陵人。
    只是——
    孟鹤川在之前调查白胭身份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她并非白家村人。
    白胭是隔壁李家镇人士。
    信息对不上,那作为允诺的肩章,也不在她的手上。
    而是被阮晓慧拿出来的。
    孟鹤川拧了眉头。
    自己每次找阮晓慧问的时候,她反复都在说自己记不清,是不是应该要认真找她问问清楚了?
    输液室里的窗户没关,外头吹进了冷风,白胭无意识瑟缩了下脖子。
    孟鹤川的神情微微有了变化,似乎是在须臾间做了某种决定。
    他起身去关了窗户,又重新坐回来。
    与白胭一臂之隔。
    孟总工挺直了背脊,将自己的肩膀往白胭头侧送。
    长臂抬起,往左侧一捞,轻轻的,慢慢的,将小鸡啄米的脑袋,托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
    白胭前半夜睡得难得安稳,没有做梦。
    鼻尖时不时还有一股清香窜入,让她莫名觉得舒心。
    因为太过舒服,五感就放了松。
    白胭连嘴角都微微松开,露出小小的贝齿。
    但到了后半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了。
    紧紧的卡着,既酸又痛。
    她想转动缓解,却无法转动。
    每次一动,就会被一股力量又给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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