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不置一词,眼角余光瞥到被窝里拱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余烬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招手道:“等等,来。”
    无精打采的小家伙一看到她,眼睛一亮,两步一跳的蹿进她怀里,亲昵的打了个滚,在她怀里蹭了蹭。
    银西眼神一冷,不善的拍桌。
    等等对付他的吃醋已经得心应手,用屁股对着他,享受余烬熟练的顺毛。
    白石看着这一幕,眼底浮起笑意,随即想到叶子,又悲伤不已。
    余烬讪讪,轻咳道:“白石族长,我会想办法的。”
    大不了再想办法潜进去,像银西说的一样,偷吧。
    白石有自知之明,无亲无故,她也不好意思让余烬为她冒险拼命,她给的那些承诺就像画大饼,没有半点意义,她知道余烬帮她不是为了那些承诺。
    将余烬说的那些在脑中一字一句的回忆,白石突然道:“那个花是什么人?为何要害你们?”
    “不知族长可还记得那次宴会上刺杀之人?”
    “还有些印象。”
    那时她还有意为难两人,现在想起来,真是羞愧难当。
    余烬道:“我怀疑,当初那个人就是花。
    这个花和我们渊源颇深。
    白石族长不嫌冗长,不妨一听?”
    “愿闻其详。”
    “三年前,我初到金河部落,那时金河部落风病肆虐,银西出来找巫帮忙,遇到了我。”
    说起往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笑意。
    余烬还记得那时的心情,刚陨落的心如死灰,陨落了居然还活着的茫然,突然被一个莽撞的原始人抱住的无措。
    到现在,两人已经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走过生死,尽管不曾明说过,却都将对方视为伴侣。
    “那时花也在金河部落,她是以和部落走散的名义被救回来的。
    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她其实是花豹部落的人,潜入金河部落,是为了和花豹部落一起攻打金河部落。”
    白石微惊:“竟有此事?此人行事果然狠毒无耻,但金河部落并未被灭,想来她未得逞。”
    “正是,金河部落拼死抵抗,挺过来了。
    只是花豹部落的俘虏都跑了,当时我们也没放在心上。
    南方清贫,物资不足,我和银西商量着带族人迁徙,因与寒山部落有些渊源。
    但我们没想到,花也在寒山部落。
    她出卖了原本的族人,换取寒山前族长御的信任。
    后来御受了重伤,花想杀了御取而代之,被撞破了,便被流放。”
    族长之位世袭,前半生可谓一帆风顺的白石听得入神,她从前视低部族的人为蝼蚁,何曾见过花这种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之人?
    寒山部落还在御手里的时候,她略有耳闻,一直看不上,因为御带领的寒山部落吃人。
    那花所谓的出卖族人,岂不就是,吃了那些人?
    白石突然觉得胆寒,这个花,简直就是个恶鬼。
    流放苦寒之地是常见的惩罚手段,那里妖兽横行,犯了罪的人过去,哪还活的下来?
    但花不仅活下来了,似乎还更加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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