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帅帐里,阿敏的死给所有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努尔哈赤脸色铁青,眼里冒着寒气,看得众将敛声屏气,战战兢兢。

他心里清楚,今日将士们都尽力了,怪不得他们,可心里不免气急,他的百战老兵竟打不下两个无名小卒率新军守卫的抚顺城。

还折损了阿敏,阿敏是他弟弟舒尔哈齐的儿子,舒尔哈齐病逝前,抓着他的手请他照顾阿敏,现在阿敏却死了。

抬头看一眼左手边,只能选择外部强攻。

绕过抚顺去攻击别的城市,虽然可行,却不是最好的办法,无论是北面的开原、南面的沈阳、辽阳,都有重军防守,抚顺反倒是守军最少的城。

最终,努尔哈赤拍案做决:“明日清晨继续攻城,不破抚顺,绝不班师!”

“嗻。”

……

夜晚,北京郊外的官道上,响起急骤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骑飞驰而过,快马载着一个背插令旗的骑士直奔北京崇文门下,骑士朝城头大喝:“辽东八百里加急公文,速速开门!”

守夜军士既开城门,骑士沿着官道直入皇宫。

乾清宫暖阁里,朱由检把脸贴在郑幼薇胸口上,做着美梦,睡的格外香甜。

“陛下?”

“陛下!

辽东有紧急军情。”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门外有人叫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抬起头:“嗯?”

走到门口:“辽东出什么事了?”

传令的骑士隔着门,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下道:“启奏陛下,努尔哈赤起大军六万南下,号称十万人,兵锋直指抚顺!”

朱由检打开房门,一把扯过骑士呈上的公文,“带他下去好好休息,待会儿…不,休息一晚,明日朕写份回文你带回去。”

“是。”

“跟我来吧。”

当值太监把骑士带下去休息后,朱由检拿着公文来到书桌后。

沈瑶在桌子上睡的像条死狗,嘴角流着口水,还说着梦话,连鞋也没脱,一条小腿耷拉在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低着头,借着太监提来的宫灯的光亮撕开公文上的火漆,拿出里边的公文。

公文是熊廷弼的亲笔手书,他在交代了努尔哈赤大军的动静,更交代了自己的御敌之策。

这一年来,他已经构筑起三道防线。

后才算完事。

弄完回文,他已无睡意,披着外套来到窗边,隔着窗上明瓦望着暖阁外的黑暗,为抚顺战局感到不安。

满朝大臣都只有周遇吉他们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抚顺要是丢了,对他本就没有多少的威望更是个不小的打击。

更关键的是,他有预感,蒙古人应该会搞点事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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