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大喜的日子,难道你想小嫂子一进来,便被有心人冠上克星的名头吗?再言,昨儿爹爹的尸骨也未曾运回金陵,实在是没必要这般大张旗鼓的,怎么着也不能耽误你的吉时呀。”
    宋以歌解释,可听在宋以墨耳中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转身,避过去:“可是歌儿,不管如何,他都是我们的爹爹啊!
    你怎么能因为我,便将爹爹弃之不顾。”
    “没有弃之不顾,我都同傅表哥探听好了。”
    宋以歌道,“爹爹的尸骨会同陛下的圣旨一同送来,你所要做的,便是等待。”
    宋以墨闭了闭眼,可心中翻滚的情绪却一直都压不下去。
    “祖母需要静养,哥哥你便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同小嫂子就好。”
    宋以歌见着宋以墨转了身,又接着说道,“你身子不好,便不要在这儿,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可以的。”
    宋以墨想起先前同傅宴山说的那些话,突然间就转身面对着宋以歌,声音第一次有了几分一样,变得有些急躁。
    宋以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一向冷静的兄长,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暴躁。
    被宋以歌那般沉着冷静的眼神一瞧,宋以墨突然间就像泄了气般,他低头拉住了宋以歌的袖子,说道:“对不起,这些事本该是由我这个兄长来承担的,可现在这府中所有的担子,却全都压在你一人之肩,若非我这般没用,又何止于你一个姑娘家跑前跑进的。”
    “哥哥,这些庶务本就该由女眷掌管,你呀,就别多想了,免得一会儿病发,小嫂子可没有这个精力照顾你。”
    宋以歌轻笑着,同他商量道,“既然这里无事,那哥哥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宋以墨大概也明白自己是个累赘,是以在宋以歌话出口后,便没有在多说什么,带着小厮便安静地离开了荣福堂。
    他刚走,凌晴便探出了一个头来:“阿墨走了吗?”
    “走了。”
    宋以歌走过去,神色疲倦的拉住了凌晴的手,“你才嫁过来第一日,便发生了这种事,等着三日后,大概你的归宁……要往后推延几日了。”
    凌晴听后,顿然失笑:“这有什么,哪日回府都是可以的,再言宋府同凌府挨得这般近,等着父亲安葬完,我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只是可惜,父亲是没有喝到我的那一杯茶。”
    “无事。”
    宋以歌捏了捏她的手,“大概离祖母醒来还有段时辰,你过来我教你看看账本吧。”
    “你日后便是我淮阳候的侯夫人了,这个庶务我不可能打理一辈子的,迟早要教到你手上来。”
    宋以歌拉着她走到窗扇边的一处床榻上坐下,“父亲还有哥哥留了许多私产,这些东西日后,也是你要打理的。”
    凌晴听了,面色有些微红:“可是……如今你打理也不是挺好的吗?”
    “这可不一样。”
    宋以歌微微笑着,“你先等等我。”
    凌晴乖巧的点点头。
    虽然平日凌晴瞧上去都挺冷淡的,可只有混熟之后才知道,这丫头就是只小白兔,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宋以歌走到绿珠的身边,交待道:“你遣人去给二姐姐和四姐姐说一声,让她们立马回府来,不管父亲生前如何,她们总归也是父亲的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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