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房本的事很快在大公集团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有人想起种总生前分管集体办理房产证事项,有一个人拿着房产证到房管部门验真假,紧跟着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去验。
    听到大公纺织集团职工排队预约验房本真假时,金树理派人把大家劝了回来,让法务部人员在一楼大厅帮助有意愿的职工验真假。
    金树理站在办公楼前看着排到流苏树下的队伍,问办公室主任宁韧:“除了战映舞,还有没有验出假房本的人?”
    宁韧摇摇头:“目前还没有。”
    金树理让宁韧拿过来一位老同事的房本,正反面看了几遍,还给老同事后,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老种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宁韧的母亲曾经与战映舞一个车间,对战映舞的遭遇持同情态度:“当年是我们车间最漂亮的姑娘,这就是被老男人骗财骗色了。”
    宁韧的父亲说:“谁骗谁还不一定呢?一个骗财,一个骗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过就是骗色的得手了,骗财的失手了。”
    然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一个说男人靠不住,一个说女人心太高,越吵话题越远,一直吵到了结婚时宁家没有出一分钱,宁韧父亲才闭嘴。
    宁韧想到自己四十岁的年龄,和妻子坐在餐桌前沉默地吃饭。
    宁韧父母吵完架,宁父说:“你帮我把酒瓶和酒杯拿过来。”
    宋母到厨房把酒杯清洗后拿过来,两个人坐下吃饭,开始讨论晚上吃什么,就好像刚才的吵架没有发生过一样。
    宁韧和妻子对望一眼,相视一笑,每天例行一吵过去了。
    看着排队验房本的人,宁韧发现这些的年龄都在七十岁左右,六十岁以下的人很少。
    看着他们坐在马扎上,一边排队一边聊天,不慌不忙谈笑风生,宁韧感觉他们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
    法务部人员在产权网站上输入姓名和产权证号,让本人看显示与房本一致。
    宁韧说可以把网站和手机查询软件告诉大家,让他们上网查。
    金树理告诉他年龄大的人相信企业相信社会不相信自己,用一天时间把这件事解决掉,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金树理把分管基地管理的副总经理叫到现场,指了指长长的队伍,叮嘱他:“我再有十几天就到点了,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不要惹出乱子。”
    一句话让副总在现场盯了一天,中午吃饭都在现场与法务部同事一起吃的盒饭。
    种总老伴听人说了验房本的事情,嗤笑着说:“种文彬那个人,就是老鼠屎,专门恶心人。”
    从上午十点忙到下午六点,最后一个验房本的人离开后,副总给金树理打电话说来验的人房本都是真的。
    放下电话,金树理心想,种总计划好了一切,就是没有计划到自己会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出来的事就公事公办是金树理的处理法则。
    他给贾飏留言:今年过年闺女去青海,我和拙荆去你老家过,怎么样?贾飏回复他:拙荆是谁?弟妹知道吗?我可不敢接待弟妹以外的人啊。
    金树理抱着手机笑得歪倒在沙发上。
    金承悦探过头,看到聊天内容也笑了:“贾大爷这么幽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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