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顾漕正要反驳。
    但李倓还给他机会,李倓继续说道:“尔等是多开了一条河渠,还是协助百姓多开了一亩田?”
    “这……”
    “刚才谁说要帮助寡人施政的,如何施政?良策在何处?寡人现在在开荒括户,诸位倒是跟寡人说说,你们都帮寡人开了多少荒,括了多少户?寡人就站在这里,洗耳恭听!”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众人神色微变,陆斌目光盯着地面,那青石板地上仿佛像是开出了一朵花儿一样。
    李倓点名道:“顾郎君,你说说!”
    顾漕怔了怔,被李倓刚才这一连翻的话,震慑得有些心神错乱,当下被问到后,强迫自己回过神,说道:“大王可知,如今澄心堂的纸降价,民间有多少造纸的人面临生存危机,在下前来提及此事,可不仅仅是建议大王尊重朝廷律法,更重要的是,为了民间一些造纸之人考虑!”
    “民间哪些造纸的人,你把名字告诉寡人,需要寡人如何帮助?”
    “大王只需要遵照朝廷的规矩,严禁纸张降价即可。”
    李倓问道:“你说这种话,有何依据?”
    “在下在民间调查过,这对民间造纸伤害太大,若是如此,民间将无人再造纸,这是与民争利!
    许多造纸的工匠将失去收入,他们将无法再维持生计!”
    说到这里,顾漕的语气变得悲伤起来,脸上也做出了痛苦而怜悯的神色,并且用极其哀痛的声音高呼道:“所以在下以及诸位忠义之士,斗胆来这里,恳请大王一定不要使纸张降价!”
    气氛到位后,陆斌又跳出来了:“大王!
    恳请一定要保护好那些工匠的生计,不要与民争利啊!”
    朱建呈也跳了出来:“大王!
    民生多艰,当以此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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