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
    说要给他挡酒的杨勤书,完全就是人菜瘾还大,三两杯下肚,就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无奈,程时予只能自个儿上。
    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眼瞅着时候不早了。
    程时予踉踉跄跄的拱手求饶:“各位兄弟,我实在不行了,再喝下去恐怕就真入不了洞房了。”
    说着,他作势要吐。
    恭候多时的喜婆掐着时间便迎了上来,端起一小杯酒,敬了灌酒的诸位公子哥儿。
    “各位公子,时候不早了,瞧新郎官这样亦是喝不下了,老身斗胆替新郎官敬一杯,还请各位饶了新郎官吧。”
    那些个公子哥儿原本还不尽兴,但瞧见人喜婆都来劝说了,便也没再好意思拉着程时予。
    纷纷举杯与喜婆共饮。
    随后,喜婆便朝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很有眼力劲儿,忙不迭扶着程时予往新房的方向走。
    喜婆寒暄几句后,也跟了上去。
    小厮扶着程时予跌跌撞撞的走着,直到前院的人完全看不见他们,程时予才站直了身子。
    朝喜婆拱手道谢:“多谢喜婆子,方才要不是您,我恐怕就真要醉了。”
    喜婆和小厮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新郎官竟是装醉。
    刚这么想着,没曾想程时予连站都站不稳了。
    喜婆笑盈盈的,她就说嘛,她做媒这么多年,看人从来没有出过错。
    这新郎官已经醉了,不过是微醺的状态,只是他比之前的那些新郎官都要厉害。
    就这状态还能清清楚楚的说话,实属不易。
    喜婆忙将他引到新房门口,压低声音交代了几句。
    “白大娘子做事周到,生怕这状元府里头没有人教你们这对新人,特意让老身在这多候些时候。”
    新房里头的大丫二丫听着外头的声音,连忙摇晃着蒋朝朝,让她快快起身。
    蒋朝朝实在太累了,这会儿子还有些饿,正在梦里吃大猪蹄儿呢。
    眼瞅着外头的人就要进来,大丫嘀咕一句:“大娘子,对不住了。”
    “啪”
    一巴掌,直接拍在了蒋朝朝屁股上。
    蒋朝朝吃痛,轻唤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发懵的坐起身来。
    “啊?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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