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曼童里的小鬼。”
    白夭说着,阴森的目光看向柳幸川,质问道。
    “谁给你的古曼童?”
    柳小景抓起楚梵天的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记不得了。”
    “柳小景!
    这不是你开玩笑的时候。”
    柳幸川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柳小景撅起嘴巴,“我真的不记得了。”
    白夭扶额,“那人长什么样,有什么身体特征,这你都记不得了?”
    “那个童像我供奉好多年了,从我记事的时候就知道哥哥是个短命的,有一天忽然有个人把童像送给我,说让我用鲜血供养,就能给哥哥续命。”
    “那次哥哥受伤,差点没挨过去,我就尝试了一次,果然哥哥挺过去了,从那以后我就把童像留下供奉着。”
    白夭抓住重点,问柳幸川,“你有过性命之危的时候?”
    柳幸川风轻云淡地一笑,“那时候被剧痛缠身,我习惯性伤害自己身体,那次是失血过多,下了病危通知书。”
    “对对对就是那次。”
    柳小景苦恼地想了半天,才眼前一亮。
    “对了,我记得那个人顶着一头银发,至于相貌,我真的不记得了。”
    “银发!”
    白夭和柳幸川异口同声。
    “又是这个银发神秘人。”
    她眼眸深沉地看着小川。
    并没有把那只小鬼临终前的话告诉他。
    她是想吃了小川,可也答应过小川,再给他十年时间完成遗憾。
    她总不能言而无信,因为要去九州解开秘密,现在就把小川吃了吧。
    用小川的命打开九州,这种事,她不会做。
    所以也就没必要告诉他。
    “夭夭,那小景恶贯满盈的命格,有缓解了吗?”
    柳幸川担心这个。
    白夭说道:“我追击小鬼的时候以为小鬼和这小子共占一个身体,是生命之树安插在柳小景身体里的黑色灵魂,恶贯满盈的命格是准备给小鬼的。”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恶贯满盈的命格就是给柳小景的,小鬼存在的意义,或许是想为未来逼迫促成柳小景黑化的吧。”
    “出生就注定的命格难以改变,不过可以后天努力。”
    白夭朝柳小景招了招手。
    “不给!
    我喜欢这颗人头,嫂子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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