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伙使大喝一声:“常小丫!
    舀洗脸水!
    端饭!”
    他的嗓门儿特大,喊声震得堂屋房顶嗡嗡的响。
    没有回声,没有常小丫怯懦的回答,张伙使震撼的脑袋四顾。
    就听到自己房间哼哼声,是任寿哼哼,疼啊!
    她都没有精神告状,这个时候凌小朵走出了房间叫了一声:“爹!
    ……”
    “你妈有病了吗?怎么连着哼哼?”
    张伙使盯着凌小朵问。
    凌小朵不由嗤之以鼻,这个公公不是什么好货色,看那样色色的看人,还想老牛吃嫩草,如果老三醒不了,常小丫一定是他的菜了。
    想扒灰,只有扒常小丫,别人他就别惦着。
    “爹,您累坏了吧,三弟妹也累坏了,娘哼哼是被三弟妹打的,家里还没有做饭呢。”
    老大媳妇想看爷仨打常小丫的苦情大戏,她的死婆婆没有冲出来告状,怎么上演大戏?好戏还在后头。”
    凌小朵是幸灾乐祸,一个贫贱的丫头也想和她学两手不沾阳春水?
    做罗圈儿大梦吧!
    她有那个命没有?
    老头子是个暴跳如雷的脾气,粘火儿就着。
    这种人最容易激怒,他没有把常小丫当个泥儿。
    原来如此,解放了,她也造反了吗?
    张伙使拎了锄头就奔厢房。
    大叫一声:“常小丫!
    你给我滚出来!”
    蔺箫没有理她,那个植物瘫子天天要常小丫给他清洗按摩,蔺箫可不会伺候他,厢房对面六间,一个屋子放着死植物人。
    任寿让常小丫住在植物人一起,伺候植物人。
    蔺箫可不能闻那个臭味,正在收拾另一间房自己住进去,让那个老女人伺候那个植物人吧,自己得尽快的搬走,离这家人远点。
    地富反坏右这家人占全了,很危险的境地,住着也肮脏,是人就受不了。
    张伙使的喊叫,蔺箫就当疯狗叫了。
    小媳妇不理他让张伙使再也不能忍了,锄头敲在窗户棱子上,震得窗户哗哗响。
    “穷鬼!
    你给我出来!”
    张伙使继续叫。
    敲起来没有完了,蔺箫也怒了:“什么人这样不要脸!
    没羞没臊敲窗户,有没有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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