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马车是亲王制式,比寻常马车宽敞许多。

谢南书靠窗坐着,看着闭目养神的穆云峥,思绪有点发飘。

皇家穆姓,统治大奉朝已经历时三百多年,到现今已经是都读不懂,女子七艺样样皆不精通的外来人。”

她的目光满是不屑:“也不知,是不是你去普华寺进香进得勤,佛祖动了恻隐之心,竟真让你捡了这个天大的便宜去。”

谢南书假扮玉荛出嫁的事,除了生母谢秦氏外,就只有谢长恭与谢陈氏知晓。

这是欺君之罪,他们三人当然不可能对任何人透露。

所以眼前的谢玉珠是将他当成了谢玉荛。

谢南书之前在谢府的处境很是艰难,但那大多来自于谢陈氏明里暗里使的手段,无非是打压着他,让他不得出头之日。

可他的胞妹玉荛,谢陈氏是不屑于出手的,毕竟是个女儿家,将来寻个人家打发嫁了就是。

所以谢南书一直以为,玉荛的日子即使没有其余女眷那样舒适,但也应该不会太差。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从未发现什么端倪,而玉荛也从未在他面前诉过半分苦楚。

他从不知道,原来谢玉珠在他妹妹面前,是这样一副面孔。

盯着眼前的姐妹二人,谢南书袖中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谢玉言见谢南书不还口,伸手挽上了谢玉珠的手臂:“妹妹你这就不知道了,她这么个聪明人,哪里是学不会文章,学不会七艺,她是将心思都用在了如何讨男人欢心上面了。

不然这瑾王今日怎么会屈尊降贵地陪她来回门省亲呢?”

她瞟了谢南书一眼,继续道:“要我说,咱们谢府的姐妹们还学什么女子七艺呀,咱们干脆都学学她这狐媚功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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