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晴好,君怜背上绘画工具前往公园。
    写生总是断断续续,让她懊恼,但没办法,时间与金钱都是所缺。
    她没有提奥,即便有,也不会像梵高一样什么副业都不做,专心绘画。
    她必须用自己的劳动所得支撑绘画事业。
    不过想想,艺术源于生活,工作给她更丰富的生活体验,或许能伸出更多的灵感触角——世间到处是沉睡的精灵。
    灵动的思维东张西望,希冀捕捉到最动人的,欣赏它,琢磨它,唤醒它,赐予它新的生命。
    爱上绘画,要追溯到小学的一次美术课作业,她临摹了徐悲鸿的马,一匹骏马在她笔下成了怀胎的母马,老师却大为赞赏,给了班里最高分。
    学习一般的她大获鼓励,时常照着书本插图画,有时还去请教美术老师。
    老师见她认真,便从基础开始教授,孜孜不倦。
    那时候老师的想法很纯粹,就是为这个学生对绘画的兴趣与天赋高兴,就是想把自己的心得传授出去,而不是简单地在课堂上点到为止。
    她越画越好,有几次还参加学校展览,慢慢地又去县里比赛。
    从此,绘画成为她学习之余的唯一兴趣。
    高三,她想考美院,可是爸爸却郑重地警告她,如今这个社会,会计、老师、医生是最好的出路,她只能三选其一。
    他绝非信口雌黄,而是紧抓一切可抓的关系,从多个“有经验有知识的人”
    那边得到这个结论——在乡下,没有谁比德高望重的知识分子更让普通农民更信任的人了——他深信这个决定定会造福她的未来、他们的家庭,君怜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家,根本没有辨析能力。
    她不敢坚持,好像从小到大没有不怕爸爸的时候——自打生下来那刻,他就失望至极,总是希望她能像个男孩子一样生活。
    “你个丫头怎么那么没用?”
    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没有文化只有蛮力,农村最腐朽的封建思想,包括浓重大男子主义都深深植根于他的骨髓。
    他的权威不容挑战,在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不容辩驳。
    然而,一向顺从的君怜,却不顾爸爸的威严,哪怕更名手续很麻烦,也要费劲周折取个“怪里怪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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