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拓跋烈打量着手中的白玉酒杯,“让你绘制的燕州边防图如何了?”
    望着窗外的夜色,他又道:“待结束北面的战事,我北狄大军便会攻打燕州,时间至多一年,短则半年数月,这个燕王有些碍眼,尽力除掉,最重要的是你该掌控张家了,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明白,这些年我已暗中控制了张家,最后一步,只需除掉张谦即可。”
    张康恭谨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把自己想借北狄骑兵之手灭掉燕王的计划说了。
    “嗯,是个不错的主意,大兵南下之前,秋狩会如常进行,到时我会禀告可汗,让他派出一支精锐进入燕州襄助你,除掉包括燕王在内的所有敌人。”
    拓跋烈说道。
    草原进入秋冬时节,秋高马肥,且如农闲般会清闲下来,而且冬季大雪覆盖常常会缺少物资。
    所以往往秋天会南下劫掠一番,而在北狄人来说就是秋狩。
    “多谢统领。”
    张康大喜,“边防图小的已备好,这便让人送来。”
    “嗯,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希望燕州归我北狄之日,你我再在这里把酒言欢。”
    拓跋烈走到门口,身影消失在走廊中。
    张康瘫坐在椅子上。
    近些年,燕州俨然成了北狄,西凉和大颂的角力场。
    多方势力在这里出没,扶持自己的势力。
    数年前。
    他不过是张家的庶子,和张谦的地位相差悬殊,地位卑贱。
    就在这时拓跋烈找到了他,暗中助他娶了袁家之女,成了燕郡郡守。
    这才有他今日和张谦平起平坐。
    而代价,就是他暗中充当北狄的眼线。
    待北狄攻燕州,他则里应外合,从内部扰乱燕关,乘机打开燕关城门,让北狄大军长驱直入。
    这点即便是他的兄长张谦也不知道。
    擦了把冷汗,他目露狠意。
    这是一场赌博,除了他,燕州人人都在这场赌局中。
    而他,想要笑到最后。
    ……
    午夜
    燕城西。
    王彦忠家。
    屋里,王彦忠和妻儿睡的正香。
    这时数道黑影突然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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