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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云歌当然舍不得她离开,前世因为靠着吸取她的气运,程云歌的外祖家由扶摇直上。
    <p>程云歌的大表哥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二表哥从军一年就立下赫赫军功,三表哥更是当朝太后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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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本不能轻易扶正的,就是因为周家短短几年便成了京中新贵,而她的一双儿女也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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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此人薄情寡恩,一切只看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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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的儿女争气,他自然不会让周氏姨娘的身份阻拦那对争气儿女的前程,周姨娘扶正也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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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程云歌的三个表哥还不过十二三岁,还未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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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长川也不过还在求学,程云歌虽小有贤名,但京中闺女比她优秀耀眼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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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云歌见程九鸢铁了心要离开,急得直给周氏递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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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也不不知为何女儿死活要留下程九鸢,要她说,这死丫头想随他那商户外祖离开就离开,最好别再回来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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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农工商,商户地位低下,被商户教养长大,肯定满身铜臭,跟她的云歌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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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程九鸢要是离开了,裴家肯定不会再给相府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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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着偌大的一个相府,光靠老爷那点俸禄,那是完全撑不起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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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她掌家,自然清楚,要想过的舒心,还得留下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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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就把这丫头留在手里,慢慢养废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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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周氏柔声开口:“二姑娘,你是相府嫡女,虽然你母亲走了,可还有父亲在,哪有去外祖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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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九鸢把目光落在了程宗扬身上,要离开,还得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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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老爷子牵起程九鸢,走到程宗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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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人早已不复当年,他现在是权倾朝野的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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