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赛罕攻势的递增,时值三月, 承平帝下令赵鲁二王联手, 势必要将赛罕大军阻挡在莫兰河北岸。
    鲁赵二王集结了三十万大军, 对面则是赛罕的二十五万大军,双方足有五十万的人马在莫兰河两岸对峙。
    这场战役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莫兰河畔伏尸千里, 河水变成了血红之色,异常惨烈。
    可结果却败了,刘昱瑾彻底丢了整个莫兰河防线,梁朝在北方的最后一片养马地被赛罕夺去。
    这场莫兰河之战彻底摧毁了承平帝的重回北方的信念。
    承平十一年四月之后,北方诸郡军队再没有得到朝廷的一分供给。
    社稷动荡,苍生不安!
    王泰脸色一片惨白, 握着军情邸报的手不住颤抖:“朝廷,败了……皇上!
    弃吾也!”
    屋里顿时哭声一片。
    君为父,君父要抛弃他们这些死守北方的官员将领, 这等打击令整个北方陷入了绝望。
    “皇上要以南方江水天堑为阻, 与赛罕分而治之。”
    王泰无助哭道,“甚至不惜纳贡称臣!
    吾等乱世蝼蚁, 只剩下被赛罕屠戮的份了。”
    曹师爷原本就是个干巴瘦老头儿,自从莫兰河的军情传来后, 直接两眼一翻, 晕倒在地。
    鲁赵二王联手都挡不住赛罕大兵, 东望失守是迟早的事。
    事实似乎也在印证这个猜想。
    四月, 莫兰河大败, 三十万大军魂丧边疆。
    五月,北部宁州彻底失守!
    六月,北部安州彻底失守!
    北方重郡通台告急!
    重郡昌泰告急!
    重郡高源告急!
    大梁与赛罕南北分而治之之声越演越烈,六月末,南方发生宫变,承平帝幸而保住了皇位,然而依旧损失惨重。
    七月,赛罕攻入赵王王宫,赵王撤至行宫,赛罕王称帝!
    同月,梁朝承平皇帝下旨,愿与赛罕南北分而治之。
    然而赛罕剑指整个中原大地,对这道求和圣旨置之不理。
    到头来这道相当于遮羞布的求和圣旨什么都没有遮住。
    整个北方都陷入了沉默,然而还有一丝星火保留住了。
    甘州西南重郡东望与佣兵要塞靖平的官道,每日皆有数名武艺高强的传令兵不断往来,马蹄阵阵,溅起无数扬尘。
    靖平府衙内,常见的公堂早已不见,四条长桌摆在其中,每张桌前都坐着不少人。
    算盘声,说话声,来往的脚步声不断充斥着这里。
    “粮草准备了多少?!”
    一个女人飞速扒拉着算盘。
    “二十万石已装车,粮仓还剩五十万石,随时可以装车。
    目前还能从各处调来一百万石。”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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