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抬头问老人。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能把它们都念出来。”
    老人用手在三行“字”
    上比划着,一个一个念了出来。
    不是很长,听着和彝语差不多。
    “我参悟了一辈子,也没解读出是什么意思。”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遗憾。
    张哲翰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金色面具,一靠近羊皮卷,又发出一道金光。
    但张哲翰却没有读取到任何神佚物信息,羊皮卷和面具都没有。
    “这两件东西是怎么来的?”
    宁妮问道。
    “是我的老师阿苏拉则传给我的,他说,这是第一代毕摩阿都尔普和毕阿诗拉的遗物。”
    这三个名字张哲翰都听说过,阿都尔普和毕阿诗拉是邹氏家主说的,阿苏拉则是一代彝族毕摩大师,至今美姑县城还有阿苏拉则藏经楼。
    “阿都尔普和毕阿诗拉是什么时候的人?”
    张哲翰问道。
    “毕摩经记载是一万年前,学术界认为至少是夏朝之前。”
    老人介绍说,“彝族文明比黄河文明要早很多,最初的古羌人,一支去了黄河流域,一支南下到了西南,成为彝族的祖先。”
    “所以无论是彝族文化还是三星堆文明,都和中原文明完全不是一回事?”
    张哲翰说的其实是段院士的观点。
    “你看看三星堆的青铜器,那种铸造技术,那种审美观念,中原出土的青铜器哪个能比?还有三星堆面具上的那些弧线,即使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也望尘莫及。”
    老毕摩竟然学贯中西,这也不奇怪,毕摩原本就是彝族文化的集大成传承者,语言、文字、哲学、历史、谱牒、地理、天文、历法、民俗、伦理、文学、艺术、医学、农学、技艺无所不通,他们世代学习,学习的内容并不限于彝族本身。
    “这么多代的毕摩,这么多宗师大家,都没能解读出这两件东西?”
    张哲翰将话题归拢回来。
    “都没有,我和我的徒弟曲比哈达穷尽一生,也未能参悟。
    我感觉可能非人力所能为。
    无法破解的传承,传多少代都毫无意义。”
    “我们采访过的学者中,很多人都非常肯定地说,三星堆之谜的钥匙,一定在彝族身上。
    也许这两件东西就是他说的钥匙?”
    张哲翰试探着说。
    “可谁又能破解呢?我老了,我徒弟也老了,再往下的毕摩已青黄不接,难出大家。”
    “您为什么不把它们捐给国家?”
    张哲翰不解。
    “我捐献过了,但他们不收。”
    老人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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