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ollie能用锤头板给你脑袋削下来的姜冉。”
    另一个也玩刻滑的男生跟着痴痴发笑,“这姐们贼狠,你们是不玩儿刻滑不知道这几天山上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他们那一桌都是职业队的看见没,她啊——”
    一波科普,其中夹杂着“表演赛”
    “冬奥会记录”
    “黑龙江省队教练的心头肉”
    “团宠”
    等关键。
    他们讨论得十分起劲。
    话语之间只见上一秒还闹着要走的黑发年轻人又默默地把刚套上的羽绒服外套拽下来了,衣服随手往沙发靠背上一搭。
    “咋了,北哥?”
    阿呱茫然地问,“不走了?”
    北皎坐回位置上,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已经举起一杯琥珀色液体跟附近的队友干杯的女人。
    “嗯,”
    他说,“突然就又不困了。”
    ……
    酒过三巡,北皎他们这一桌喝也喝的差不多了,闲聊也快聊干了。
    从头至尾北皎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半杯酒,不过也没人逼他,大家都指望如果不幸喝挂了起码有个能站着的人把他们送回酒店床上。
    北皎手里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低头勾首嗅了嗅酒精的气味。
    阿呱递来了又一只烟。
    他用手背推开了,说,不用。
    阿呱莫名其妙,好像今晚从某一刻开始,他就不太再碰烟。
    抬起头时目光越过酒杯的边缘,懒懒散散地扫过不远处角落里的那一桌——
    女人就坐在靠外边走道的位置,侧脸对着他。
    印象中好像总是穿上雪板就狠得其他男人也得腿发颤的人这会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悬在头顶上的灯照得她的酒窝十分清晰。
    她正侧着头跟旁边的人说话,头发披散下来大概是有些碍事,她抬手拢了拢头发,露出耳垂上一枚小小的钻石耳钉。
    衬得她粉嫩白皙的面颊好看之外多了一丝丝妩媚。
    北皎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坐姿。
    此时阿呱提议晚点儿游戏,在座的人都纷纷响应,阿呱转过身问北皎玩不玩,他这才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说:“行,玩呗。”
    这时候大家喝差不多了也懒得用脑子,就想赶紧把剩下的酒喝完散场,所以玩的游戏也简单粗暴——
    就一个酒瓶子放在桌子中间,转动它,酒瓶子转到谁,要么真心话大冒险,要么喝一杯。
    第一轮。
    ……
    酒瓶转到坐在北皎对面的女生,她“哇”
    地笑了声,说:“真心话大冒险啊,不喝了不喝了,酒都顶到脖子上了,再喝要吐了。”
    周围的人笑话她。
    一个男生想了想说:“那就酒吧里随便找个男的加微信吧,加的时候不许说是因为玩儿游戏输了。”
    那女生一撩头发,翻着白眼说这有什么男的,然后掏出手机,打开了扫码页面,一只手撑着桌子很有气势地向着桌对面的北皎说:“来,加个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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