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谢咏神色很自然,仿佛真的是一片好心,在为皇帝子嗣着想,眼神颇为关切。
    然而大臣们却都变了面色,惊疑不定地将视线往谢琅与温鹤绵身上扫了扫,更加觉得谢咏胆大包天了。
    不管日后如何,至少眼下不能也不可以这么没眼色吧!
    谢琅早料到会有这出,平静地笑了声:“后宫的事,朕自有定夺,不用嘉王操心。
    朕也不是先帝那等好色之人,嘉王闲情雅致,还是自己受用吧。”
    先帝的作风被诟病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大家都知道谢琅的身世,对他不敬先祖一事,实际上无从指摘,不过没想到,还能通过这个方式回怼嘉王。
    妙啊!
    听到自己被和先帝归为一类人,谢咏脸色黑了黑,却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回了句:“是。”
    有了这个先例在前,后面出头的藩王全都老老实实,不敢继续作妖了。
    酒过半旬,凉风渐起。
    谢琅微皱了下眉,正准备让来喜去给温鹤绵送件披风,结果就见人起身,去外面透气了。
    皇宫内防守严密,况且身边有暗卫跟着,倒不担心出什么事,谢琅克制了半晌,没有急着跟出去。
    他早就认识到了,自己不可能永远将人困在身边,此次让她来众人面前露面,其实就是借此表达态度。
    他知道,温鹤绵也知道。
    温鹤绵没走太远。
    今晚大部分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宴会上,藩王暗流涌动,时不时有通过聊天打探京中情况的,手段大多不高明,估计真正想动手的不多。
    花园中清幽寂静,温鹤绵站在走廊下看风景,身后有小宫女上前来为她披上披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吩咐的。
    许是知道她想要一个人呆着,宫人很快退下,安安静静的。
    然后没过一会儿,温鹤绵听到了另外一道脚步声,不知是谁的,反正不是谢琅的。
    “温太傅。”
    来人是嘉王。
    温鹤绵回身,眼神平和:“嘉王殿下。”
    谢咏眼中暗含惊艳。
    都说灯下看美人,刚才宴会上得知替身真相,他着实惊了一下,不过即便是远观,也能确认这位换回女装的帝师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她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不可亵渎。
    怪不得小皇帝会惦记上。
    对于献礼失败,他心中也大概有个底,只是没想到谢琅会完全不给他面子下,拒绝得十分果断。
    不过嘛,有这样更胜一筹的美人在前,拒绝可以理解。
    温鹤绵厌恶地皱了下眉:“敢问嘉王殿下找上我,可是有何贵干?”
    “温太傅是陛下的老师。”
    谢咏笑道,“想必温太傅不一定愿意留在宫中,如果你想,我也许可以帮你周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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