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铉拱手道,“王爷,下官是河南人,老家的饮食和这边差不多!”
    “来来!”
    朱棣笑着让人满酒,“尝尝我们北地的烧刀子,这可是天下数的着的烈酒,一斤烈酒在辽东那些胡人部族里,可以换一匹小马驹!”
    铁铉酒量甚好,一饮而尽。
    而解缙则是皱眉,喝药一样喝了一杯,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
    “来来,再饮一杯!”
    朱棣又笑道,“二位都是皇太孙身边的近臣,将来入阁拜相前途无限,说不得届时本王还要借助二位。”
    “燕王说笑了,殿下乃是皇帝亲子,九边塞王。
    臣等不过是芝麻大的小官,哪里能给王爷助力!”
    解缙笑道,“再说,臣等是皇太孙之臣,亦是大明之臣,而殿下为大明藩王,何来借助一说?”
    吃了个不冷不热的软钉子,朱棣也不恼。
    解缙他还没什么印象,可是铁铉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当日在老爷子的寿宴上,这人也跟着方孝孺他们跪奏老爷子,处理自己来着。
    “狗样娘的腐儒!”
    朱棣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依旧带笑。
    随后,朱棣端着酒杯继续说道,“两位观我燕藩军威如何?”
    “虎狼之师,堪比京师精锐大营!”
    铁铉开口说道。
    “读书人也知兵?”
    朱棣好奇的问道。
    “臣在京师之时,常侍奉太孙殿下身侧,出入京师大营。
    太孙殿下深爱武事,常观看禁军演武,排兵布阵,听军中诸将讲解战事。
    臣耳目渲染之下,略通一二。”
    铁铉淡淡的说道。
    “观兵只知其表,唯有战阵方能真的知兵,用兵!”
    朱棣一语双关。
    “太孙殿下也是说!”
    铁铉又道,“见过血才算好兵,打过大仗才算好将。
    臣虽国子生出身,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待明年太孙殿下大婚之后,臣也将赶赴边关历练!”
    “弃笔从戎!”
    朱棣笑道,“不知打算去哪里高就?若不嫌弃,来我北平如何?”
    “多谢王爷厚爱,臣意在西北或者西南!”
    铁铉开口说道,“西北西域吐蕃之地,亦每年都有战事。
    云贵等地,每年也都有土司作乱。”
    “小打小闹,岂不是委屈你了的才学!”
    朱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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