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跟在她身后,亲眼看着她上了车。
    那辆车久久没有开走。
    半夜的南城除了偶尔行驶过的车辆的声音,就只剩下呜咽的风声了。
    秦恒靠着车门边,静谧的车内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
    最后的最后,她只说:“你走吧,我们之间就此别过,谁也没欠谁。”
    “我累了。”
    那三个字被风吹散,却像是化作玻璃碎片,包裹住秦恒的心脏。
    他每一次呼吸都要疼一下。
    他如一具行尸走肉在街上慢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一片荒凉无人之地,他倒在地上,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找到当初在智国催眠他的催眠师。
    就是当初霍渊时安排催眠付胭的那个瘦高的男人,被霍铭征派人打断肋骨,收押在里昂的一所监狱里。
    秦恒想要找回当初的记忆。
    寻找记忆的痛苦,他舍不得让季晴吃,只要他记得,季晴忘记了也无妨。
    霍铭征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让秦恒见到那个催眠师。
    瘦高的男人在见到秦恒的第一眼,平静地说:“上次在冰岛,我无意间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的。”
    每个催眠师都有自己的催眠手法,这个年轻的现存的能力最强的催眠师,他的催眠手段残忍,会令受催眠者痛不欲生。
    而解除催眠,只会疼痛百倍。
    每当回忆起和季晴的一些事,秦恒就如万箭穿心。
    常人承受不起的疼痛。
    催眠师问他:“还要继续吗?”
    秦恒抹掉嘴角的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的表情,“继续。”
    他在最疼的时候,精神都恍惚了,“你能告诉我,我和她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在他离开之前,催眠师才告诉他。
    “是在催眠的时候没的,她抵抗催眠才导致流产,而流产让她意志薄弱,我才能趁虚而入,彻底催眠成功,这一切,你要怪就怪你的母亲。”
    秦恒在离开监狱时,口吐鲜血。
    曹方和隋兴飞奔上前。
    秦恒在倒下的那一刻,嘴里念着季晴的名字,原来有比万箭穿心更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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