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寒霖告诉她,他受了重伤。
    从表面上只能看到烧伤的手背。
    付胭迫不及待要去解他的衬衣。
    然而霍铭征却攥紧她的手,“先回答我问题。”
    知道他想问什么。
    她给他发的消息,是说今晚会去见季临给她介绍的男生,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拦截她,不就是被刺激到了吗?
    事实上哪有什么男生,季临根本没有给她介绍。
    她只是为了把他激出来。
    那么明显且拙劣的谎言,他相信了,他急了。
    付胭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嘴上却硬气道:“你凭什么来审问我?”
    “凭我是你未婚夫。”
    霍铭征的话音顿了一下,攥拳咳嗽了几声。
    付胭听得一阵心疼,可还是不解气!
    “你是我未婚夫吗?你求婚过吗你就未婚夫,你就是前堂哥!”
    付胭用力挣脱桎梏住她手腕的手,然而霍铭征却越握越紧,“你不是嫌老土吗?”
    谁跟他讨论求婚的事了?
    然而下一秒,付胭感觉到右手无名指上有一个东西滑了进去。
    她一怔。
    是一枚戒指。
    镶嵌了粉钻的戒指。
    付胭作势就要把戒指脱下来。
    出了事,就想拿一枚戒指摆平是吗?
    霍铭征牢牢扣住她的手指,强行与她十指相扣,“是婚戒,戴上了就不能摘,否则不吉利。”
    付胭摘戒指的手一顿。
    她猛地咬紧牙关,混蛋霍铭征,就会用这个拿捏她!
    霍铭征轻抚着她的手和戒指,低声说:“在苏黎世的时候就想给你了。”
    想起在苏黎世的那一晚,付胭止不住的心酸。
    眼泪一颗颗砸在霍铭征的西裤上。
    黑色的布料洇湿了一片。
    霍铭征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倏然一僵。
    “别哭。”
    男人一向温热干燥的指腹,有些汗湿,透着些许凉意,抚上她的脸,擦掉那些令他烦躁心疼的眼泪。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真打算去相亲?”
    付胭嗯了声,想要躲开他的气息,但霍铭征丝毫不放手,牢牢抓着她,不让她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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