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道:“什么叫卖给他?你说话要那么难听吗?”
    付胭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的脸,红着眼冷声道:“傅寒霖是正人君子,他当然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只是你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的眼中,不就是卖女儿!”
    宋清霜脸色铁青。
    她忽然抱住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尖叫!
    “啊!
    啊……啊!”
    她一边尖叫一边扯自己的头发。
    持续的尖叫声引来了兰嫂。
    “怎么了,付小姐!”
    兰嫂匆匆跑上楼来。
    付胭流着泪跪坐在宋清霜面前,紧紧抓着宋清霜的手,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
    “妈,我求你了,你别这样。”
    宋清霜扑向付胭,靠在她身上,紧紧揪住她的衣服,抽泣道:“我绝不允许你和霍铭征在一起,我决不允许你和霍铭征在一起……”
    她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几句话。
    霍铭征是兰嫂的雇主,听见宋清霜反复说这句话,兰嫂的心情很复杂。
    如果宋清霜不是病人,不是付小姐的母亲,不是霍总的未来丈母娘,她高低要过去和宋清霜理论一番。
    霍总哪里不好了?
    付胭耐心地哄着怀里的人,“傅寒霖不是答应会来赴宴吗?他要是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觉得你太失礼了,妈你起来好不好,我给您梳头。”
    这句话果然奏效。
    宋清霜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紧紧抓着付胭的手,让付胭给她梳头,一刻也不能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里昂那边的医生告诉付胭,宋清霜的病情比较复杂,在抑郁症里算是比较特殊的例子,所以她和一般的抑郁症病人并不太一样。
    付胭只能想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
    给宋清霜梳完头之后,宋清霜又拉着她回房间挑衣服。
    “我身上这身衣服挺好的。”
    付胭并不想换什么衣服。
    宋清霜却强行拉着她在衣柜面前挑选裙子。
    这些衣服是她带去苏黎世的。
    没想到宋清霜一眼看中了霍铭征给付胭定的那条新中式的裙子。
    回来的前一晚,付胭陪霍铭征去罗蒙特家吃晚饭,穿的那条裙子。
    偏向于民国风的款式,复古明艳,白底玫瑰花的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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