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岳伸手抹了把脸,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梦到了一些事情。
    那个姜兆,审讯的怎么样了,他招了没有?”
    “还没,杨零捕头和其他捕快已经严刑一天一夜了,可那姜兆就是死活不开口,说自己和诛鼎楼和张回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吵着要见你,说你冤枉忠良。”
    陆姑苏轻声道。
    李泽岳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他。”
    他掀开车帘,直接从仍在行进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此时,他们已经在前往姜家的道路上走了一天一夜了。
    昨日,李泽岳写了封信,派人给仍在金陵清查十三衙门的姜千霜送去,询问她与姜家的事情。
    他来到了队伍最后面的那架马车,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马车很宽敞,充斥着浓厚的恶臭和血腥味。
    杨零手里拿着一把细小染血的刀片,与两个十三衙门的探子,正围在姜兆身边。
    姜兆着身子,健硕的身体上近乎没有完好的地方,血肉模糊。
    他低垂着脑袋,微眯着眼睛,双手上戴着粗重的铁链。
    “姜兆。”
    李泽岳坐在了杨零递来的凳子上,看着对面男子,道。
    姜兆抬起了头,透过散乱长的缝隙,他看到了那打扮精致的年轻人的身影。
    他嘴角扯了扯,声音沙哑道:
    “末将,见过殿下。”
    李泽岳摇了摇头:“你现在是刺杀皇子的朝廷钦犯,已经被革职了,没有资格再自称末将。”
    “末将不知所犯何罪,末将是五品将领,不经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会审,末将的职务依然在。”
    姜兆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饮水了,精神恍惚的他,说话很是困难。
    “是我革你的职,你有意见吗?”
    闻言,姜兆再次垂下了头,头散落,摇了摇头:“殿下,你这般办案,不对。”
    “不对的事,我可从来没少做过。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刺杀皇子,形同谋逆,是要株连全族的。
    我们,现在正在去姜家的路上。”
    李泽岳嘴角出现一抹笑意,紧盯着姜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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