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未来,只能龟缩在自己老家,或许午夜梦醒能想起在北城金尊玉贵的生活。
    黄粱一梦。
    “我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办,”
    金莓莓崩溃,“你还能摆脱爷爷的控制,我又能怎么办?”
    “两码事,”
    金北周冷冰冰道,“你害路樱,与被利用没有任何关联。”
    金莓莓忽然尖叫:“当然有!
    要不是她抢走了你,能被护着安然无恙走出金家的就是我”
    金北周:“你想多了。”
    金莓莓眼睛血红,不停喘着气。
    “我不会救你,”
    金北周冷酷到残忍,“我本来连自己都不打算救。”
    他连挣扎都不愿,又怎么可能愿意去救别人。
    可还有路樱啊。
    她那么明媚灿烂地缠着他,喜欢他喜欢到全世界都知道,给了他那么明显的依赖和偏爱。
    金北周一颗无欲无求的心被她泡软了,泡烂了。
    他自己陷在麻木中不要紧,可他不能把路樱拽进来。
    钢丝上的路艰难,然而路樱在对面等他。
    他又怎么可能愿意拉上别人。
    路樱在,他会好好活着。
    路樱不在,他宁愿耳聋眼瞎沉在淤泥里,他对救别人没兴趣。
    金莓莓居然妄想他来救?
    他没有帮助她的义务。
    -
    葛琪开车送金莓莓去了机场。
    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再回北城了。
    大军开着车子往草堂走。
    “说什么了,”
    金北周耐着性子,“一字不落地学给我听。”
    路樱脑袋歪在门边,闭目养神。
    金北周大腿挨着她的,期期艾艾:“有没有话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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