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婚房。
    这是笛靖安为丘蝉准备的婚房,如今封燕逐披着一件月白色的广袖,飘然踏步而去。
    “燕逐!
    封燕逐!”
    “三妹,燕逐!
    燕逐!”
    他一遍一遍的叫封燕逐的名字,始终没有换来她回头。
    笛靖安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所有的精力,老了十岁一般。
    “回李门主话,我……无话可说。”
    李相夷摇了摇头,看向刘如京,“押下去吧,带回四顾门,依律判处。”
    李莲花叹息了一声,“二十年前,你因一己私欲杀害封姑娘。”
    “如今又为与封姑娘相似的丘蝉,设计构陷杀了这么多人。”
    “笛靖安,你这一生到底在追逐什么?”
    笛靖安苦笑了一声,失魂落魄的被刘如京押着,跌跌撞撞出了那扇门。
    笛飞声提着刀进来,与他擦肩而过。
    眼底一闪而过狠戾的杀意,侧目看他远去,这才走上前来。
    “审完了?”
    李莲花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审完了,都认了。”
    他让笛飞声坐下,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与笛飞声细说了一遍。
    笛飞声听完,敛眉思索片刻,才抬起眼。
    “原来笛家堡的痋术,是这么来的。”
    李莲花看着他,“你年幼时受过的苦,追根溯源来自丘蝉,你可恨她?”
    笛飞声看了他片刻,笑了一声。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你说,过往的一切经历,成就今日的自己。”
    他撑膝站了起来,“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对现在的一切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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